揭开比特币场外交易的神秘面纱：机构、犯罪分子、骗子齐聚一堂，谁在赚钱？

文字 |张雪、陆晓明

编辑 |陆晓明

汇丰贵宾室里一片寂静。

买卖双方低头签了一堆密密麻麻的合同：销售协议、中介协议（导流协议）、防绕行协议、保密协议……

与各自的律师坐在旁边，反复查看对方提供的验证材料。

买卖双方的代理人站在后面，急切地等待买卖双方赶紧签合同，生怕犯错，一分钱都分不出来，最后竹篮空了.

这是一笔价值超过 1 亿比特币的大型场外交易场景。

据说场外比特币交易是一大块肥肉，中间人日均收入过万，单笔订单数万币合起来就可以得到几十万元的佣金。半年不开，开吃半年。哪个不吃醋。

交易完成后，双方无言以对，出门挥手，坐上出租车，迅速离开。

至此，卖家经纪人麦克斯终于松了口气，只敢抱着一颗悬着的心跳。有传言称，香港和台湾出现了大宗场外交易。订单完成后，买家被卖家劫持。

虽然是江湖传奇，但谁也不敢掉以轻心，彼此之间也不愿过多交流，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当街打死。

场外交易（OTC）中的“市场”是指具有统一匹配引擎的交易所。比特币刚诞生的时候，还没有交易平台，所有交易都是场外交易。

今天，交易量正在下降，但场外交易平台却创下新高。根据研究咨询公司 Tabb Group 的研究，去年 4 月，BTC 的日场外交易量已达到 120 亿美元，与加密货币交易所相当；到8月份，场外交易量已经是交易所的两到三倍。

但是，在熊市中，买家多，卖家少。 1月，场外交易平台Cumberland表示，由于缺乏卖家，买卖比例已升至60%。

在这些场外交易中，最神秘的是大宗场外交易。

对于金额相对较小的OTC交易，投资者可以选择在网上OTC平台（有点像淘宝店）进行不匹配交易；一只手拿着钱。中间商是大宗交易的常态，单笔利润远超房产中介。

Odaily星球日报采访了近十位市场外的中间商，揭开这个神秘生意的秘密，分享自己的经历。真的是“一天过万”吗？还有谁有能力赚这么多钱？

暗流涌动市场：机构，犯罪分子，强大而强大

大机构低价买入，使得OTC大宗熊市暴涨。

根据道琼斯市场理论，当市场下跌时，被称为“鲸鱼”的对冲基金、高净值个人和机构会悄悄积累，为下一次反弹做准备。

“机构投资者在交易所进行的大规模交易缺乏流动性，他们需要价格稳定的一次性大规模数字货币交易，”Max 告诉 Odaily Planet Daily。

在外圈“红红火火”的Max，来这里已经两三年了。他是卖方代理人的角色。过去他经常做几千个比特币的大额场外交易，现在他用“一万”个比特币做大额场外交易。

Max 还介绍，大型财团、基金和信托机构将通过场外虚拟货币交易对冲风险。 “他们自己可能有几千亿的资金，为了保值，他们必须进行对冲。比特币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很小的对冲资金渠道。”

欧美的DRW Cumberland、Circle等公司，香港的Trade、Genesis Trading、Jump、OSL等都提供“机构级”的场外交易服务。

“国内很多交易所的市场深度不够。比如你买几百甚至几十个比特币，市场价格会上涨1.2到1.4，但是，如果你通过OTC一次性交割，确定多少会上涨，并固定到一个价格，你的交货量与市场无关。排除交易所交易带来的市场浮动因素，那么大买家可以以相对便宜的价格购买币种。如果这些大买家在交易所购买硬币，他们的单次购买成本将增加约 10% 至 20%。”马克斯解释了为什么这些大买家更愿意置身于市场之外。交易。

除了避免成本下降和滑点（向下或向上）外，转移资产、洗钱等灰色目的也是大额OTC交易野蛮增长的养料。

“那些特别有钱的富商、外贸商人或高官，也会在场外大量购买稳定币，以便将资产转移出去。”老王说。

老王是一位资深中介，曾托管过虚拟货币、转售矿机、量化，也做过大额场外交易。

老王说，不敢做项目方，不敢做交易所，做中间人，是没有风险的。 “虽然赚不了多少钱，但至少不会输！”

很多老客户都不愿意去交易所买币，而是更信任老王，向他买币。但是，从老王那里买币的价格和佣金并不比交易所便宜。现在一位比特币老王将获得50元的佣金。如果是牛市，一个比特币老王平均能拿到两三百的佣金。

老王透露，经常有他无法拒绝的人与他进行场外稳定币交易：资产过亿，身份“贵族”。 “许多人不愿意在官方平台或机构上留下任何可验证的数据和信息，他们用于交易的银行卡可能是假的，而不是他们自己的。”

“国内富商高官喜欢场外交易USDT，尤其是从事房地产的，更喜欢这些与美元1:1挂钩的稳定币。”老王告诉Odaily星球日报。

中国外汇管理局规定，一年内个人最多可以从银行兑换5万美元，单笔交易也在5万美元以内，而且必须出示身份证证明。因此，与美元挂钩的稳定币对于那些想要将资产转移出去的人来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选择场外交易的人，在货币或资金方面可能会有一点不法因素，但差别有大有小。”大宗OTC中间商孟凡说。

“可以说，虚拟货币是一个非常好的洗钱工具。”孟凡表示，诈骗者使用黑钱在柜台买卖比特币，任何官方平台或机构都不会记录大额OTC交易。 ，也就是说只要买卖双方不透露，就没有人知道交易的存在，外界也无法追根溯源。

洗钱很容易兑现。孟凡表示，如果是在交易所的OTC平台上，大宗卖出需要很长时间。比如1亿人的资产要分成很多小单卖，手续费高，浮动一两点未必是问题。线下批量自然是最好的选择。如果列表太大，需要离线打开，否则找不到对手。

孟凡认为，火币、OK等交易所OTC平台的黑钱很多，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OTC交易者的资金被冻结的原因。

孟凡继续说，还有一些罪犯更无懈可击。他们通过建矿、购买矿机、再挖币等方式转移黑钱，挖出的币无法溯源。 .

Odaily Planet Daily 还发现，场外交易也是骗子盛行的地方。很多人假装有命令，以欺骗双方。

大宗OTC交易层层多、流程复杂，可能会不小心“翻车”

洗钱和非法转移资产给大宗OTC交易蒙上了一层神秘的灰色面纱，但合法的也不乏。

那么，大额场外交易究竟是如何产生的？

“祝你见面愉快。”

（这个打招呼就像一个Action，立即无视拉群的Odaily星球日报的两位记者，一言不发就在微信群里展开了一系列熟悉又混乱的谈判。）

“你和买家分开了多少人？香港面签，这里有买家流程吗？我们比赛吧。”卖家代表赵龙一上来，就问杨东他的身份是什么。在他们两人看来，中级层次越多，越难达到。他们都希望对方可以直接联系买家或卖家。

“这个订单可以是中本聪吗？我会联系采购代理（buyer's agent）。”杨东直接启动了KYC（Know Your Customer，财务术语，一般指对客户身份、资质、资金来源等进行调查）。对接买家意味着他只是买家的中间人，不直接与买家打交道。

(Satoshi在大型场外交易中的意思是“Satoshi Proof”，Satoshi是比特币创始人中本聪名字中“Satoshi”的英文单词，也是比特币的最小单位，1 Satoshi = 0.00000001 BTC，satoshi证明是1 satoshi比特币转移到上面提到的指定钱包。）

“可以，如果是香港面交，POC和POF都可以。如果要先试币，需要提供相应的资金证明。”

(POC是Proof of coin (Proof of Coin)，卖家证明自己确实拥有相应数量的比特币，可以操纵和控制这些币。一般的证明方法是把1个比特币转入指定钱包，或者卖家可以用AB的两个钱包互相转账比特币，提供交易的哈希值，也可以起到POC的作用。

POF是Proof of fund（资金证明），证明买家有足够的资金来卖币。 POF的呈现方式多种多样，比如银行出具的资产证明，价值最高；需要录制一个小视频，包括资产信息和卖家要求的其他信息，以防止借用互联网上的其他资产证明视频作弊。）

“买家被骗了很多，所以我在网上问我们可以按照你的要求做一个视频，可以证明买家有7800万美元，但我们希望对方进行相互转账测试AB 钱包根据我们指定的数量，这样我们可以看到大约 1000 到 2000 BTC。 ，或者几个钱包加起来一两千个比特币。”杨龙说。

“是的，先确认一下价格和交易流程。双方确认后，再安排ZOOM沟通，让买卖双方商量双检的细节，我们听听就好。”赵龙回复。

（ZOOM是一款云视频会议软件，可以帮助买卖双方进行身份保密，使用ZOOM无需认证即可进入会议室，但是很多买卖双方，其实很多时候买卖双方都没有会挺身而出，他们各自的代理几乎都在对接，在交易前不愿过多透露自己的身份信息。ZOOM起到了身份保护的作用。）

“买方的目的是量化分配资产，你自己联系卖方吗？”杨东问道。

（了解目的和来源也是KYC的一部分。）

“我是卖家，卖家是我们的长期合作伙伴。我们自己就是矿工，经常交流。”赵龙解释道。

两者都是中介。杨东和赵龙大致了解了对方的身份和信息后，开始向对方诉说自己的诉求（价格和流程）。

赵龙先发了。场外，卖家一般给买家价格折扣，本次订单总价会下降2.5%，其中1.25%为买家，1.25%为代理商与中介、银行面对面交易，每天最多1000笔交易。按照 12 月 16 日 325 美元5.37/BTC 的均价计算，如果下单，所有媒人每天可以分得 4 万多美元，约合人民币 27 万元。

接下来，杨东还发布了买家诉求：需要购买120,000 BTC，价格对标国外市场平台Blockchain，交易地点首选香港汇丰银行。此采购订单太大，需要拆分。如果下单，按照上面的佣金比例和币价（后来币价上涨，一度突破4000美元），总佣金约为488万美元，约合人民币3300万元。

“从你到买家的中间人都在里面1.25，你向买家要佣金，我向卖家要佣金，好吗？”佣金分配自然是最关心的问题中介。

“1.25是给买家自己的折扣，1.25是给所有代理和中间商的佣金。”杨东回答。 “一般规则是排除买家想要的东西，剩下的就是佣金，按照442规则，或者55美分的佣金。”

“明白了，那么请先提供Pre-POF，即购买家庭持有的资产截图，以证明真实购买者的身份，包括银行卡号、账户名称、日期和您的姓名。 赵龙说。

“我们可以提供，但是您的清单上没有 POC 证书？”杨冬疑惑。

接下来，双方就佣金结算、资产、持币证明等进行一系列谈判。可惜的是，这笔交易最终在“翻车翻车”的尴尬句子中流产。因为买家认识卖家的代理人，所以没必要和买家聊天。

看到这里，读者应该有一个大概的了解，场外交易的流程复杂，中间人多，并不是像在交易所买币那么简单。在买方代理、卖方代理、层层中介的协助下，大型场外交易逐渐发展成为一种业务，在买卖市场的需求下得到了疯狂的发展。

买方代理，简称“买方代理”，是为买方寻找真正的卖方，卖方代理也是如此。通常买卖双方不方便，不愿意直接出面寻找资源，所以需要买卖双方完成前期工作。

代理是帮做KYC：帮助买家（卖家）了解对方的大致身份背景，评估买家是否真的有相应的购买力，或者卖家是否真的有那么多币。 “因为这个市场充斥着各种骗子，打着买卖币的幌子，达到其他目的，比如信息诈骗等。”场外交易老手徐佳告诉Odaily星球日报。

既然是靠信息赚钱的生意，难免有中间商，期间还是有买卖的。一般来说，大型场外交易有四到五个中间商。

“毕竟多人的实力和资源，比一两个人要大。”许佳说道。徐家不断推出代理商、中间商佣金的分配方式。目前主流的分发方式有“442”、“111”或“55”。

“442”：买方代理和卖方代理各拿40%的佣金，剩下的20%佣金由中间商分摊。

“111”：买方代理人、卖方代理人、中间人等比例平分。

“55”：买方代理组（包括买方中间人）和卖方代理组（包括卖方中间人）各占 50%。

“如果你的资源不能让你直接联系买家和卖家，你只能充当中间人。如果您可以直接联系买家或卖家，那么您的身份就是买家或卖家。是买卖。”许家说。

香港汇丰银行和富国银行的贵宾室是虚拟货币大宗OTC的常见场所。

“你不能在银行做错事，有问题可以找保安帮忙！”许家打趣道。在银行环境下交易，买卖双方在谈判过程中不会轻易发生言语或肢体冲突，至少双方的人身安全可以得到保障。

但在中国，银行最多只能在大额OTC交易的全过程中提供场所，不像一些外国信托机构和银行，为买卖双方提供任何担保。

“因为根据国内政策，金融机构不得涉足数字货币，也不得从事与数字货币相关的业务。” DFund创始人、场外交易员赵东接受Odaily星球日报的采访。

确实，央行在2017年9月发布的9月4日禁令明确规定“金融机构和非银行支付机构不得直接或间接以代币发行融资和提供‘虚拟货币’的方式进行开户、登记。 、交易、清算、结算等产品或服务。”

单身如爱情一样飘忽不定：谈几亿生意，吃几块钱泡面

“别这样，浪费时间，OTC交易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罗倩告诉Odaily星球日报，她一年有70多次采访，而且没有单笔交易。

“日收入过万”作为大型异地中介的工作不是人人都能做的：信任成本导致层级多、流程复杂，因此订单率极低。根据几个中间人的经验，列个单子就像谈恋爱一样。很难说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赶上。下单的话一天能赚一万多，但不能天天做泡面。

罗倩听说去年场外交易日均收入超过1万元，尤其是大额比特币交易。许多人想从大型场外交易中赚很多钱。罗倩已经很久没有接触比特币了。 2017年底，比特币飙升至2万美元。罗倩从此开始关注比特币，并从朋友那里得知了OTC快速赚钱的消息，于是开始跟随朋友进入。

进入行业后，罗倩发现场外交易骗子猖獗，信任成本极高，难以匹敌。原来，场外交易的点对点方式本身的效率并不低于现场交易。买卖订单根据买卖双方的不同要求进行匹配。来吧。

“虚拟货币的场外交易没有实物支撑，作为中介，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不允许买卖双方在没有达成共识的情况下达成共识。之前比特币交易平台的数字都是假的吗，我们组织了一次会议。但是，在价格、交易方式、资金和币种确定之前，买卖双方都不愿意线下见面。因此，中间匹配过程非常麻烦。没有钱，资金不干净等等，任何细节都可能导致大额场外交易流产。”罗倩说，她觉得今年的时间和精力都被浪费了。

罗谦打个比方，卖家现在手里有10000个比特币想要卖掉。比赛结束后，有买家想要购买。经过愉快的交谈，双方暂时达成了共识。卖家开始要求买家提供银行账户和资产证明。买家说没问题，想拍视频给卖家作证。

但是卖家不想要视频，卖家要资产证明。

资产证明是银行律师出具的一套KYC证明。这种KYC证书的含金量和价值都很高，可以让卖家放心，买家拥有这些资产，而且这些资产是安全合法的，而不是通过洗钱或其他方式获得的非法资产。

作为买家，你还要检查卖家是否有相应数量的币，钱包是否真的归他们所有，以防卖家提供交易所的钱包，所以有上面提到的币测试。 .

在这一点上，它似乎万无一失，但事实并非如此。

买家可能是假的，目的是为了骗取信息。拿着卖家的硬币证明做一些其他的事情，比如买家拿着硬币证明出去寻找其他买家，这实际上是一个来“抢生意”的假买家。

“如果能找到，订单可能还是完成了。如果找不到，交易会浪费很多时间和成本。”罗倩说，“因此，买卖双方的纠纷很多，因为信任因素，卖家不愿意提前打币，买家也不愿意提供KYC证书。KYC的含金量很高。” . 1亿或2亿人民币的标准化KYC认证在黑市上可以卖到10万到20万人民币。”

如果买卖双方完全不信任，真的很难成交。

和罗倩一样，孟凡去年也是异地起步。不同的是，孟凡做了交易。

孟凡还梦想通过做大额场外交易来发财。起初，他只愿意接受大额柜台交易的订单。

“怎么会有这么多大买卖！”孟凡大宗交易几个月后发现成交率太低，大单都没有完成，于是开始转向小额交易对外交易，然后开始逐渐变成单笔交易.

就在两天前，孟凡刚刚完成了一个300比特币的订单。

孟凡总结说，要想出榜单，圈子和资源很重要。 “这要看你有没有持有数百、数千甚至数万比特币的客户，也就是那些有钱人。”孟凡解释道比特币交易平台的数字都是假的吗，“如果你没有这种资源，订单率会更高。还是很低，或者很难成交。”

“我们的场外交易中有一个行话。我们每天谈几亿的生意，吃几块钱的方便面。”孟凡苦笑。

“实际上，要成为场外的大人物非常困难。”销售代表 Max 感慨万千。

“刚开始做的时候，我以为每一个订单都是可以的。经常开心的聊到晚上两三点，然后发现一切都是梦。直到我成为了卖家的代理订单后来才开始制作，之前只是一个中间人，”Max 说。

“如果要跟买家谈利润，也要跟卖家谈浮动空间，浮动能不能少，然后还要跟买家KYC、CIS、POF解释资金来源，需要多长时间。麦克斯说，要能做大事，就看命运了。 “就像谈恋爱一样，有的人一个星期就在一起了，但有的人只有两年才能在一起。”

Max 开始分享他在大型场外交易中取得成功的秘诀。他说，如果你想做大额的OTC交易，你必须要有耐心。一般买卖双方确认对方的基本情况后，开始争吵。 : 谁先试币，谁先试币。

现在是卖方市场，很多人愿意先试钱，再试币。但其实也不是没用，因为卖家不确定钱是否属于买家，是否可以自己联系金主。

在这种情况下，卖家会要求买家买票并当场过来。做个交易。一方必须迈出第一步。

“但是可能会有新的情况，万一买家退票不想来怎么办？为了保险起见，我一般都会让买家在机场给我们拍个小视频。Max说。这个过程是对双方耐心和心态的考验。 ”

Max告诉Odaily星球日报，之所以难以促成大额OTC交易，也是因为中间人连接的买卖双方不可靠，即假买家连接假卖家，这些人其实是代理人或中间人打着买卖硬币的幌子，骗取买卖双方的真实信息。

老王不愿意在场外做大笔资金，他认为过程太复杂，涉及很多代理和中间商。 “很多时候，就是这些中间人搞砸了交易，太多的不信任和利益纠纷。”

“做大额OTC交易最重要的是要确保买家和卖家中的一个是真实的，否则你根本无法下这个订单。”Max回忆了自己的经历，“我的客户基本上都是传统金融圈的人，不想相信币圈的人。”

（注：Max、孟凡、老王、徐佳、杨东、赵龙、罗倩均为文中化名。）